【罗路】Trick or Treat（吸血鬼AU/万圣节贺文）
大家万圣节快乐！！！
happy hallowe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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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拉法尔加·罗做了个不可思议的噩梦。他从梦中惊醒，猛地从床上弹起来，额头上布满惊恐的冷汗，直到看清连月光都透不进来的幽暗房间才松了口气。但……不对！罗察觉到什么地望向旁边的床铺，果然和他醒来时的空荡感相符合——路飞不见了！
“那个该死的小鬼……”
一头在睡觉中被压得乱糟糟的头发被罗烦躁地抓得更加难以入眼，他不知道路飞在深夜跑去了哪，该死的，他怎么会知道那种事情。那个行事乱七八糟的小鬼总是让罗焦头烂额，就连睡觉都不打算放过他。
路飞是被罗收养的人类小孩，至于罗，他当然不是人类。他是游荡在黑夜世界中长达数百年的吸血生物。所以可见，哪怕是活过上百年的智慧生物也不见得会时时刻刻保持清明，就像几年前，罗犯傻的那次一样，他为什么会收养那个名叫路飞的小鬼？这恐怕是罗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的答案。
从那以后，罗的生活仿佛进入再也醒不来的噩梦。从前那些让他困扰的问题全部消散不见，整个生活只剩下三个问题：路飞去哪了，路飞又去哪了，路飞到底去哪了！
行吧。
罗悲哀地感到他已经渐渐开始习惯这种全新的生活了。他立刻起身，捉起放在身边的……等等，他斗篷呢？他的斗篷被那个该死的混账的可恶的小鬼带去哪了？
他一定是世界上体验最差的监护人，从两人的孽缘开始就没有一刻平静的时光，看看，现在连唯一安宁的睡眠都被他剥夺走。
罗根本数不清自己被他折磨过多少次，他也曾经像每一名“普普通通”的吸血鬼那样，在白天住在棺材里，等待着夜晚的降临——直到他收养了路飞。直到在他安稳入睡的那天，路飞一脚踹翻了他的棺材盖子，强行将他从睡眠中唤醒。
从那天开始他作为吸血族的生活作息就完全被颠覆。
罗说不上来对于一个血族来说，过着人类一样的时差是否是一种耻辱，但他有什么办法，他又不能把那个小鬼撵出去……是啊，他为什么不能把那个小鬼撵出去呢？
只可惜在罗醒悟到这些显而易见的道理时，他的身体已经不由自主地从那幢阴森的古堡中飞奔出去。
路飞究竟在哪？那个引人深思的答案不出多久就展现在罗眼前。那个刚刚长开的小鬼披着罗的那身衣服，和他身材完全不相称的披风垂在他的脚腕处。那样子滑稽的让人根本无法联想到可怖的吸血鬼，只有一种令人无能为力的滑稽感，可是罗笑不出来，他根本没有心思在这种时候嘲笑路飞。
哪怕他养的吸血型蝙蝠像是小孩子的宠物一样围绕在他身边，乖巧的让罗忍不住用力搓揉自己的眼睛。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家的吸血蝙蝠是什么时候被人类小鬼收服的，他明明嘱咐过那群小崽子们好好照顾路飞，这就是它们应付下来的“照顾”？
他正在担心的时候，路飞已经从不算高的屋顶上吧唧一声摔落在地上。
罗夸张的张大嘴，正要冲过去把那个小鬼扶起来的时候却已经看到他整个人翻身跳起。
那个家伙哪怕头上磕得肿起来还自顾自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太有趣了，再来一次！”
你还想再来一次？！
罗再也无法保持隐藏身形，他跑出去一把将路飞捞在怀里抱起来。这个动作距离上一次做出来似乎隔了太久，连罗都没发现他只能堪堪将路飞提起来一点，脚尖还搭在地面上，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小鬼已经几乎长到只比他矮一头的程度。他也是直到现在才注意到这一点，低头看着那个露出无辜表情的家伙，罗不自觉地叹气：“个性却还是一样的糟糕。”
“哦！是特拉男啊，怎么了吗？”
“我才想问你怎么了，大半夜的跑来这里发什么疯！”
“才不是。今天可是万圣节啊。”
万圣节？罗在自己的知识体系里搜刮了一通后才想到那是一个属于人类的荒诞节日，他也的确想到，在数百个年月里，万圣节一直是吸血族们猎食的好日子。
“所以你在玩扮装游戏，扮的是什么？”
“当然是吸血鬼了，特拉男连这个都看不出来还真是笨啊。”
“啊……那还真是了不起的吸血鬼啊。”他还没松开手，头埋在路飞的颈窝处，皮肤下面流淌的血液和散发的诱人芳香让他紧绷的神经放松不少。他无意识地念叨出一些关于“担心”的话，又恰巧地被路飞听到，那一刻罗不知道是该感谢路飞的粗心，还是该气恼。
“怎么啦特拉男，脸色像吃了面包一样难看。”
“你这个……算了。”罗发出重重地叹息，完全不知道自己在为什么而困扰。
“既然醒了的话，特拉男就来和我们一起玩吧。”
“玩？”
“哦！万圣节派对嘛！”
“没兴趣，那种东西……”
路飞根本不给罗回答的机会，他完全是自顾自地按照喜好安排好一切，“既然我打扮成吸血鬼的话，特拉男作为吸血鬼就应该装扮成人类！”
“哈？”
“好！就这么决定了！”
“不，装扮成人类根本就不能算是装扮吧。”罗在意识到自己为什么要一本正经的和他争辩那些过于愚蠢的问题时已经为时已晚，路飞同样用严肃的脸回答他时，后悔都成为遥不可及的事情。
“什么啊，因为特拉男不是人类才应该装扮成人类，就像我不是吸血鬼才打扮成吸血鬼，特拉男真是什么都不懂啊——”
这个逻辑听着似乎很有道理，但又绝对没有道理，只是罗不知道怎么辩驳他，那些积累了几百年的知识在路飞强词夺理的蛮横下全都变成无用的储量数字。几乎连反悔的余地都没有，罗是被路飞一路拖着跑走，走到人类聚集的城镇中——
那里对罗来说像是巨大的糖果工厂，形形色色的人类从他身边路过，他们雀跃地分享着彼此的喜悦，不同的人散发起不同的血液气味，芬芳地布满在罗的周围，让他几乎按捺不住生理向的冲动。
他已经有几年没吸食过鲜活的血液，哪怕是在那些远去的时光里，他也仅仅会在万圣节的一天奖励自己的品尝流淌在人类身体中的血液，一年仅此一天，即便这样他也从未杀死过任何一个人，他用可笑的吸血鬼游戏欺骗人类，在得到足以填报肚子的血量后就将人放生。其余的时间他作为医生，用便利的条件抽取一定的鲜血，储藏在血包中作为日常的饮食。
在吸血生物中，罗一直作为异类地生存着。
将他从难以自律的状态中唤醒的是来自袖口的用力拽动，他顺着那个动作看过去，正对上路飞的笑脸，他恍惚地板正表情，喉结处明显地滚动证明着他此刻的饥渴。
“如果露出尖牙的话，特拉男的化妆游戏就输了。不过！如果特拉男饿了的话，就来吃掉我吧。”说着话的同时他大大方方地拉开束缚脖颈的领口，将那道细致的颈肉大大方方地袒露在危险的黑暗生物面前。
“我说啊……草帽当家的，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
“嗯，当然了，不过没关系，因为罗是个好家伙嘛。”
“听起来真不像是赞美词。”
“唔，不要吗？”
“不……“罗不再犹豫，径直扯着路飞偏僻的街角，街市上缤纷的血香渐渐与他远去，鼻息间只剩下草帽当家的那股幼稚又清冽的甘甜，他几乎忍耐不住，半夜醒来的饥渴感让他恨不得现在就去伤害那个陪伴自己很多年的人类小子。
“特拉男忍耐得很艰苦吧？”
“嗯？”罗没完全理解这句话的意思，甚至对着路飞发出的问题还有些想歪的行径。他几乎快要用手扼住他的脖颈，警告一个毫无防备的小鬼远离自己。到最后，他只能看着路飞那张天真的笑脸在失去气势的笑容中连动作都松缓到变成只揽住他的身体。“是啊，我忍耐的非常辛苦，所以——草帽当家的。”
他将路飞的身体整个压靠在墙面上，暴露出的尖牙抵在他的脖颈上，吸血族的语言像是成熟透了的浆果，不用刻意招摇也能散发出诱人的香甜。
“你说我是个好家伙？”罗这么问他，得到的肢体回应似乎在默认问题的答案。
“那就让我来告诉你——我到底是多么危险的家伙。”言不由衷的话语启示着下一秒要发生的事情。
尖锐的利齿刺破柔软的皮肤，暗藏在肌肤下方的血管中甜美的汁液立刻倒流进吸血生物的牙齿中。甘甜的芳香在口腔内徘徊，无论是口腹之欲还是心理都能得到满足。
但罗根本不想伤害路飞，他在适当的血量后立即停止，看着毫无惧色的路飞突然生出些沮丧。“你还真是一点都不怕我啊。”
“为什么，明明是我主动邀请罗的吧？”
“这种事你倒是能立刻算得清。”罗突然抱着路飞笑起来，手指擦过被自己咬食过的脖颈，指尖堪堪擦过细小的齿印，鲜艳的血色缠绕着他的手指。
“我本来是想做些更过分的事的……”他将头埋在路飞的颈间，那股芬芳仍旧缭绕着罗，但对他来说已经不像是诱惑的毒药，他能抵抗的住。现在，他更渴望的是其他战果。比如说——路飞的身体？而他明显还没为此做好准备。
“说起来——”罗一派嚣张地俯视着被自己压在墙上的路飞，“人类的万圣节不是有一句话吗？”
“Trick or Treat？我的回答当然是——两者都要。”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