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逃杀/克苏鲁/全员丧失能力/多CP/手稿体
❗️含部分成员黑化/变异/洗脑/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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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57.10.11
我梦见了那轮月亮。即便它依旧明亮地高悬在天空中,在我的梦里,它却有着坠入深渊般的幽暗。密集的瞳孔覆盖住原本的颜色,朝着我不断接近。我惊醒了,在我的手指即将触碰到它之前。很意外的,我不感到恐惧,而是单纯的好奇。
但我是在白天醒来的,天空中没有再出现那样诡异的月亮,我不知道是在松了口气还是略有遗憾。
我和Tony迅速地检查了一下身体的情况,就目前看来,我好多了,至少我感觉是这样。我能站起来活动,和Tony进行了一整天的探索。
我们的脚步比较前几天都要更快一些,带着紧绷的紧张感。
我们看似相安无事(如果不算上我昨晚离奇的感受的话),但不知道其他人是否像我们一样平安。
我们对那天我的变化绝口不谈,只是偶尔,Tony还是会像是研究般地试探,带着点小心翼翼,似乎担心我会有多余的想法。但其实完全不必,因为我对自己身体的担忧一定比其他人更强烈。我没有感到什么不适,在那一晚过后,我的感觉变得更敏锐一些,但也仅仅是相对而言,这种变化比较蜘蛛毒素还相差很远,在变回普通人之后,这种变化反而让我更适应一些。
我时常能闻到一股甜腻的味道,类似蜂蜜,又带着点腐朽的感觉,像是濒临溃烂的蜂巢,但Tony对此并无表示。
除此之外,还总伴随着奇怪的幻觉,比如昨晚的梦,比如我眼前现在这般碎裂的光,像是子弹击中玻璃后顺势展开的纹路,光斑也在我的视网膜中渐渐破碎,又很快回归正常。但无论如何,这两样似乎并不能构成威胁。所以我们还是继续选择赶路。
很可惜,事实很快向我证明了我幼稚的猜测。
那股幻觉的确影响到了我。
因为我们很快面临了战斗。
真正意义上的战斗。
在此之前,我始终不愿意对同伴之间的内斗,而今天,我们却不得不参与其中。
医生的提防名单中一位主角很快出现在我们眼前。
Groot,那个奇异的树人。他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时候,变得更像是一棵树,而并非人类。他的身上辗转着鹅黄色的光芒,如同月光。光源的位置在身体伸出的嫩芽中开出的白色小花。
花蕊的位置闪烁着,像是萤火虫,又像是璀璨的群星。不管怎么说,我只能把这种奇异的景象定义为美丽。
如果不算上他现在的行为的话。
他在攻击人,虽然我和Tony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我们在对视一眼后选择了立即出手。他试图拦住Groot挥舞的树枝,而我挡在了正在反击的两人面前,直到那时,我才看清了被攻击的是Scott和Hope。Scott不停地向我们说明情况,我很快从复杂的长篇大论中捕捉到了重点,而结果也和我想象中的类似。发生异变的Groot突然出现(他和树丛几乎融为一体,所以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然后展开了疯狂的、毫无理智可言的攻击,Scott他们只能选择还击。
Tony也在大声呼唤Groot的名字,然后试图询问Rocket的去向。
但就算他保持清醒,我们也很难从不会地球语言的树人身上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我问Scott,Groot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Scott也不得而知。
但我却从Groot身上闻到了熟悉的气味。
甜美的腐烂。
碎裂的光亮感变得密集,我的脚步不稳地差点蹲坐在地上,所幸是Scott扶住我,才没让我丢脸的太厉害。我只说是前几天受伤的缘故,而没有说我自身变得奇怪的事情,害怕引起他们的怀疑。
Groot那边的攻击仍在继续,Tony有渐渐无法支撑地趋势,我应该过去帮忙,我试图振作,然后听见Tony的声音。
“拿起武器。”
他叫我拿起武器。
这是我们曾经做过的最坏打算,没想到降临得比预期还要更早一些。
甜美的腐烂,闪烁的光源感。我看着Groot现在的模样感到遍体生寒,不知道未来的自己会不会也变成那样,变成一头无知的野兽,只会一味地攻击眼前出现的事物。
Groot是否象征着我的末路。
在那个时候我已经没有办法犹豫,我立即举起匕首,我们的确拾到过一把枪,但子弹不多,我们应该节约着使用。我几乎没有碰过枪的经验,所以那把最大的杀器目前握在Tony手里,他的责任要比我更加艰巨一些——在不杀死Groot的前提下阻拦他的行动。
我们希望不会弄痛他,但这显然违背我们的意愿,因为他看起来非常恼火,攻击的频率也更加密集起来。
不知道是否是我的错觉,还是因为我对银河护卫队的每一位成员不算熟悉,但我总觉得Groot的动作变得更加顺畅、灵活,该怎么说?就像是寄生在他身体里的什么渐渐掌握了使用这具身体的技巧……?
我不知道我到底在说什么,这看起来很可怕,可是这种扭曲的想法在我脑中挥之不去。
好了,说说我最不愿意谈及的部分——战斗。我和Tony试图要控制住他,一方面是不愿伤害同伴,另一方面是想要调查造成这一切的原因。用一个很难听的词汇,实验体(Tony说的)就在我们的面前,我们不能错过。
是的,虽然听起来很残酷,但是为了Groot和大家,我们必须要控制住他,研究,并且解救。这个选择题的答案很难,因为树枝的伤害力对我们来说过于巨大,包括Scott他们都无法靠近Groot。
说句题外话,Tony说我俩太吵了,尤其是我俩在一起的时候。
真的吗?
说真的?
我没这么觉得,okey,好吧,在这种意义复杂的严肃手稿中出现这种话题确实不太合适。
我们没能接近Groot,但很糟糕的,Scott却受伤了,伤势从腹部一直扩展到胸口,在他倒下的时候我从后面接住了他,惯性让我的后背狠狠摔在了地上,好像连脊椎都差点压断的疼痛让我很久不能起身,但即便这样,我的伤势也要比Scott好很多。
他丧失了行动能力,而我们悲观地发现,几乎没有可以用来治疗的药剂,专业的医生在完全不知道的方位。目标从捉到Groot变成从他身边逃脱,Scott的血一直在涌出,根本没有止血的趋势,Groot陷入疯癫的状况,我们跑了很久才找到躲避的地方,地上留下一串血痕,万幸被泥土和树叶所掩盖,以Groot的状态根本不可能察觉,除非他有帮手。
这是我们和人碰撞以来第一次遇到的真正意义上的战斗,结果非常丢脸且不幸地,输的很惨。
当然,我非常清楚,主要原因是因为我们没有人愿意伤害Groot,但在Scott这样的情况下,没有人能用轻松的话语来调节下气氛,Hope握着Scott的手,一直在颤抖,这种时候,科技和战斗经验派不上任何用场。
Tony说了一个单词。
“果实。”
我明白他的意思,因为我们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想到了Steve的做法。
那到底是救命的良药还是能摧毁一切生机的致命武器?
我的头脑一片混乱,无法用理智去分析。
Hope没有考虑任何后果,将果实的外皮划开,金色的液体灌入Scott的口中。
接下来的时间留给等待,漫长的等待。
很快,他的呼吸开始恢复平静,就连身体也不在冰冷,仿佛果实的金色液体还有补充血液的效用一般。
果实的效果比我们渴望中的更要迅速,Scott很快连意识都恢复,他试着动了动身体,然后睁开眼睛。
这让我迅速地产生不安,因为我看见他的眼底闪出一阵不自然的金光。
Tony他们忙着照看他的伤势,这一点只有我自己看到。那一刻,我感到一股恶寒从脚底升起,冲进颅内。
那股不自然从我们清醒的那一刻开始,直到现在仍在纠缠。
2057.10.12
安置好Scott后,我们决定轮班守夜,我,Tony,还有那位坚强的女士。Scott需要充足的休息,这一点就算他极力反对,也没能成功地争执过我们。
一方面,是因为他的伤势还需要观察,而另一方面……是出自我个人的担忧。
即便这个果实,能够充饥、疗伤以及恢复体力,但我一刻都没有忘却里面的成分和物质。
这东西的确能够影响我们,而效果尚不清楚。
这个夜晚很漫长,即便在我休息的时候,也很难入眠。我盯着那轮月亮发呆,不清楚造成那晚异变的原因是什么。
也害怕它会再一次出现。
我不知道这一次相遇的同伴是否也注意到那晚太过异常的月亮,但我们对此只字未提。
就连Tony也保持着不寻常的沉默。
我偷偷翻了个身,不确认Scott是不是还在熟睡,我靠近在Tony的一侧,看到他也不自然地动了动。
“我担心Groot。”我是这么跟他说的。
“或者你也可以担心你自己,再加上我。”Tony在回答我的时候我翻身,看着树枝包裹下广阔天空的一个豁口。
“我以为我们应该还有挽救或者弥补的机会。”
Tony没作声,他叹了口气。
在那个时候,什么也做不到的无力感也压迫到了我。
Scott的伤情非常平稳。不需要做太多需要担心的事。
其实这一整天都非常平稳,没有任何值得记录的事,但我只是停不下来书写,我需要不停歇地重复某个动作,抵抗未知事物的存在,才能让自己不被吞噬。
2057.10.13
这几天始终徘徊不散的声音终于逐渐远去,我们松了口气。最后在决定分别还是共同行动时还是选择了第二项。为了不让Rhody事件再发生,我们拟定了一个计划,如何控制住Groot,最糟糕的情况是,获得生机。
我不清楚有什么东西存在于他的体内,最好的办法是把那玩意儿揪出来,但这恐怕很难。
我们出发了。
……
很糟糕。我不得不说,糟糕透顶。
我们被迫进入最糟糕的模式——死亡、分离,我又恢复到一个人的状态,在最后的时机,Tony把我推开,生死不明,我得去找他,是的,但即便我这么想,脚也无法行动。
……
我休息一下,就一会儿。
我们把Groot逼迫到了死路,这是一个非常聪明的计划,多亏了战斗的经验和Scott的小狡猾。只差最后一步,明明所有人都加倍提高了警惕,但仍未起到任何作用。
Groot的异变突然爆发,每个人都未能妥善地找到应对地方法。
他植物的躯干变得透明,光亮感从内部燃烧着,如同细胞的每一颗光斑纠缠着小Groot的身体内部,让他看起来更像是燃烧。
我们的身后发出一声愤怒的吼声。
我不愿回头,因为我听得出来。
是Rocket……
同时间袭击过来的不只是他,还有Thor。
我们试图解释,但他完全不听,只是一味地攻击,虽然看起来是并不至死的攻击,但也令我们疲于应对。
Tony吼他的声音被单纯地当做是嘲讽和挑衅,我忘记他们平时的相处模式。
被Thor称为小兔子的Rocket直接朝我轰了一枪,说真的,我真不希望这几个家伙捡到杀伤力最强的武器,我躲开了,当然,子弹射到一旁的树干上,碎屑立即崩开,刮伤了我的脸。
这是我第一次受伤吗,我不确定,我用手抹了把伤口。
然后立即将手藏起,我不想被任何人看见,也庆幸没有任何人在这种混乱的时刻注意到我。
我……
我的血为什么是金色的?
现在伤口已经愈合了,其实是在更早的时候,在我受伤,大家攀谈,混战,然后被强行分割开的时候,那个伤口已经治愈,这绝非蜘蛛毒素的效果,因为看似更加强效。
我想,一定发生过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是什么?
我该回去寻找Tony了。
但愿大家都平安无事。
TBC
我终于更新啦!这几天实在是太忙了,终于抽出时间摸了一点更新。
这次分别很快就会重逢~
但是下一章,是的,要对不起我的小浣熊了Tu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