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染

目前时间线还是五年前的Tony！钢1的Tony即将归来。

前文：请看合集

13.

　　

　　Tony明白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恐怕无法再作出改变。“回到过去”这种事的原理对他来说不算是偏门学问，所以Tony稍加考虑便能明白原理。对过去时间轴的伤害已经造成明显的影响，Peter就算再做努力，也仅能做到一定意义上的修补。也就是说，因为Peter的行为而诞生的平行宇宙，他们唯一能做到的帮助，仅仅剩下让它变得不太糟糕。

　　

　　Tony本以为他会很气愤。他应该很气愤，有人把他的人生搞得一团糟，即便严格意义上，那个Tony Stark和他已经不再是“同一个人”，但不科学的讲，的确是Peter搞砸了他的人生。他本以为自己应该生气，却在看着Peter充满愧疚的脸时哈地一声笑出来。

　　

　　“Mr.Stark？”

　　

　　Peter有些心虚地再次抬起头。

　　

　　“我只是有点想不出那个时候被人救下来会是什么感觉。”

　　

　　“我发誓，我尽量避开了，我猜没有人会看到我。”

　　

　　Tony看起来更加好奇，脸色也带着探究。

　　

　　“然后呢？你挪开了那枚导弹，接下来发生了什么？我们这边的士兵赢了？”

　　

　　“带着你离开，你成功回国，什么事都没发生。”

　　

　　“就这样？”

　　

　　“就这样。”Peter在Tony的审视下又犹豫地补充一句，“我用蛛丝黏住了几个家伙的枪，但我想这不能都算在我身上，对吗？我以为他们是真的想要杀掉你……好吧，我知道，我在接二连三地搞砸事情。”

　　

　　Tony像是想到了什么事，笑着摇摇头，又说了句Peter听不懂的话。

　　

　　“真想看看那家伙是什么表情。”

　　

　　“什么？”

　　

　　“没什么。”如果不是发生过这么多事，Tony说不定会希望Peter带着他回到那个久远的时间线里，但是他知道不行，这不是一件能够任性的事。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Peter身上，让他帮忙完成自己的愿望。

　　

　　愿望？

　　

　　Tony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这件事能有一天成为愿望。

　　

　　Tony想对Peter说的话还有很多。也许在未来，他们还会继续失去机会，但他看着现在的Peter，又不为此担心。

　　

　　Tony选择了Peter，而他信赖自己的选择。

　　

　　所以要说的事情只剩下一件。

　　

　　“的确需要你做一件事，”Tony拍了拍Peter的肩膀，用力捏了捏，“非常重要。”

　　

　　Peter的表情带上了一丝严肃，如同他们一同经历过的各种各样的事情时那样。

　　

　　Peter对Tony从来只有信任和依赖。也许对Peter来说，无论在哪个时空，他都渴望能够帮上Tony。

　　

　　“我会给你一个坐标，在那里我欠了他一条命。我需要你和那个混蛋去把他救出来。”

　　

　　“那个混蛋？”

　　

　　“……过去的我自己。”

　　

　　“你叫过去的自己混蛋？”

　　

　　“这算是一种客气的说法。”Tony摆了下手，“记住我说的话。”

　　

　　Peter点头。

　　

　　“救出谁？”

　　

　　“Yinsen。”

　　

　　……

　　

　　Yinsen？

　　

　　Peter回到自己的时空，即便带着更多的不舍和疑惑。他写下这个名字，将纸片对准光线翻来覆去地思考。他不认识这个人，也从未听Tony身边的人提起过，像是一段消失的历史，没有对应的碎片来拼凑起来。

　　

　　救人——这件事听起来像是个符合Avenger的任务，但似乎又和改变Tony的过去毫无瓜葛。

　　

　　Peter在思考分别前夕Tony对他说的那些话。

　　

　　他说不用去考虑太多，等到那个混蛋做完应该做的事之后，他自然知道该怎么办。

　　

　　那个混蛋……

　　

　　Peter突然笑出来，再次见到Tony的阴霾驱散掉一些。他不知道未来的自己会不会也称呼现在的他“那个混蛋”，然后笑话他现在做的这些荒唐事，他会后悔吗？

　　

　　会后悔吗……

　　

　　等等！

　　

　　Peter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他现在就想起来一件他会后悔的事情——他忘了Ned！

　　

　　从过去回来后，他没有见到Ned，更没有把Ned从基地里带回来！

　　

　　Peter望着逐渐发白的天空，满脑子只剩下一个词汇。

　　

　　“Shit！”

　　

　　现在的情况有点古怪，像是被请了家长谈话的小学生，但Ned不是小学生，Peter也不是他的家长，所以他们一同在Bruce面前低着头，Ned手里还握着同时写有Bruce Banner和Hulk名字的签名板。

　　

　　Peter在低头认错的时候偷偷瞄了眼Ned手里的签名，作出了一个交头接耳的说悄悄话动作，“你还随身带着这个？”

　　

　　很不巧的这句悄悄话被Banner清楚地听见，“那是我送给他的。”

　　

　　“签名板？”

　　

　　“我会准备一些，在我的房间里，偶尔会带上，要知道Hulk最近的人气……”Banner摆手打断自己，“我现在不想跟你聊这个。”

　　

　　“Okey。”Peter又一幅小心翼翼的样子重新低下头。

　　

　　“现在说说，你们半夜不睡觉跑到这里是为什么？”

　　

　　Peter偷瞄了一眼Ned，不知道Ned是否是按照他们之前对过的口供来解释的。

　　

　　“Ned一直想过来参观一下，所以……”

　　

　　“白天也可以过来。”

　　

　　Peter的手指不自然地摆动一下，“我担心会给大家添麻烦，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Peter，”Banner耐心地拆穿Peter的谎言，“我倒认为，这种简单的小事甚至不需要申请或者偷偷摸摸地进行，毕竟基地里也有很多技术人员，包括后勤人员。”

　　

　　“比如Happy？”

　　

　　“比如Happy。”Banner露出一个笑脸，对着Peter点头。“所以，为什么你们不是大大方方地过来参观呢？”

　　

　　这个问题是对着Ned，所以Peter猛地用手肘撞了一下Ned的腰。

　　

　　“呃……其实这是我的主意。”即使是在Banner温和的视线下，Ned还是瞪了Peter一眼，“因为我觉得可能会不太方便，或者被拒绝，所以……”

　　

　　“为什么会拒绝？”Banner中断Ned的话，“就像我说的那样，这里也是Peter的家，也欢迎他的朋友时常来玩。据我了解的那样，他的朋友似乎不多。”

　　

　　关于这个问题，Ned对此非常自豪，这份心情也表现在了脸上。

　　

　　就在Ned考虑这时候是不是应该伸出手握个手，说些谢谢邀请之类的话的时候，Banner却立即提到了关键的话题。

　　

　　“或许我应该把时间机器藏起来。”

　　

　　“或者你也可以尊重我的选择，而不是把我当做一个小孩子。”

　　

　　Peter难得地在Banner面前硬气起来，引来Ned的侧目。

　　

　　“Peter，我倒是认为……”

　　

　　“严格意义上来说，这是Tony做出来的时光机器，属于他实验室的一部分，既然他把实验室留给我了，所以这个也是属于我的个人物品，我说的对吗？……抱歉Bruce，我不该这么说话。”

　　

　　Peter听见Banner叹气的声音，他知道自己错的离谱，但他并没有懊悔的意思。因为Peter已经做出决定，这是他和Tony的约定，不会被任何现实所击溃。如果Banner真的打算将这台机器藏起，他会不遗余力地去捍卫，哪怕这会伤到Banner想要爱护他的心情。

　　

　　“Bruce，please，就这一次，我发誓，好吗？我必须要修正这个错误。”

　　

　　“什么错误？”

　　

　　Peter意识到自己又犯了口误时已经晚了，他慌张地想要掩盖，但又发现说什么都是无济于事，只好含含糊糊地说了句没什么，这是他自己的问题。

　　

　　“但你可能会影响一个世界！”

　　

　　“所以我必须要修正那个错误！”

　　

　　“你不能保证修正的行为是正确的话，就必须停止。”

　　

　　“因为是Tony……”

　　

　　Peter这一次迅速意识到自己不能再说下去的时候，已经有两个声音同时在他身边响起。

　　

　　“Tony什么？”

　　

　　“你见到Tony了？”

　　

　　“Oh，shit！”

　　

　　Peter意识到他必须说服Banner，在Banner采取任何不利于他的措施之前。

　　

　　“你必须要帮帮我，Bruce，我不能说的太多，你不能影响我的判断，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次。等我修复完错误后就立即回来，然后踏实地做一个邻家英雄，就像Tony说的那样，在一个小小的灰色区域内活动，okey？我们说好了，就这么办，所以为什么我们不现在就行动起来呢，我想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

　　

　　这句话说的显然没有说服力，因为阳光刚好从玻璃窗中透入，在Peter的脸上晃映出一片橘黄。“我的意思是，或者离上学还有一段时间。我搞砸的事情必须由我来弥补。”

　　

　　看起来Banner还在思考，因为Peter这一段漫长的沉淀着大段没用言论的说辞。Peter趁机对Ned打了个手势，他指了指手腕——那是前一阵子新搞出来的联络器，他和Happy还有Ned都拥有一个——又做出个打电话的动作，大致意思是让他对Happy说明一下情况，然后提供帮助，比如说回收时间机器。但这位一贯和Peter Parker配合默契的友人这一次完全没理解Peter的意思。

　　

　　Ned想要追问，但Peter已经转过头，Ned只好擅自理解。

　　

　　“Mr.Banner……Mr.Hulk？”Ned看着这位绿色却带着温和面孔的大块头打断他和Peter的对话，“或许你们都应该冷静冷静，先让Peter回去，等他想通了会给你打电话的。”

　　

　　Peter瞪了Ned一眼。

　　

　　Ned立即改口：“明天会给你打电话的。”

　　

　　于是他们这才顺利地从基地脱身，但目前的状况完全不是Peter想要的结果。

　　

　　“你怎么会那么说！”

　　

　　Ned茫然地举起手摆出个打电话的姿势：“不是这个意思？”

　　

　　“Dude？”Peter一脸要发疯的表情，“我是让你偷溜出去打给Happy电话请求帮助！不然我为什么要指手表！”

　　

　　“我以为你是在说上学要迟到了，让我们快点走，之后电话联系。”

　　

　　“God，这种事难道不是我自己说就行了吗？”

　　

　　“所以我想要问你的时候你没有理我。”

　　

　　Peter觉得自己和Ned的默契需要好好重新磨合一下。

　　

　　“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Peter没回答Ned，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Peter本以为在见到Tony后，很多麻烦会迎刃而解，却没想到属于自己的时空还有更多麻烦等着他。

　　

　　Peter觉得自己没有说错，既然时间机器是Tony发明出来的话，那现在拥有权应该是Peter Parker，即便他不想利用自己的这份权利。但Banner担心的事情也有道理，他有自己的考虑，他是最初复仇者之一……

　　

　　Peter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不停地叹气下去，他开口，又不知道到底是在问Ned还是问自己。

　　

　　“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办？”

　　

　　这种问题对Ned而言似乎根本不需要多加考虑：“或者就按照我说的那样，今天给Banner打个电话，保证你是最后一次，反正你也是那么想的？说起来我到底应该叫他Mr.Banner还是Mr.Hulk？我到现在都还没搞清，他和媒体上说的有点不太一样。说真的，我们离开的这五年变化还真大。”

　　

　　Ned在Peter身后喋喋不休，两个人的模式都似乎颠倒过来。Ned显得精神很好，看起来至少在基地拥有一个好睡眠，而Peter眼底则泛着睡眠不足的青黑。

　　

　　他沉默着，思考Ned说的最后一次，连他自己都忘记他的确想过是“最后一次”——修补错误，然后回来守着这个世界。

　　

　　是的，最后一次。

　　

　　Peter很快下定决心。

　　

TBC

下一章就要见到钢1时期的Tony啦！

两个人终于开始要发展感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