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逃杀/全员丧失能力/多CP/手稿体/克苏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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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y14.
我们从不会放弃任何一位同伴,即便周围危险重重,我们面临着数不清和无法解决的危险,但这一次,我不得不做出一个艰辛的决定——
我和Thor曾展开了地毯式地搜索,结果却一无所获。这个根本算不上是狭长的海岸线中就像是从未存在过Valkyrie这个人一样,她忽然的在一个清晨里从我们的世界和正常的认知中消失。
就算那晚我们因疲倦睡得很沉,也不会听不到她抵抗或是呼救的声音。
我相信那位女士不会悄无声息地被人(?)带走,但事实恰恰如此。
Thor的视线在灯塔内部来回扫视,我猜他和我想到了同一件事。
最大的可能性是她被这座诡异的灯塔吞噬。
或者正确的说法应该叫消化?
Well,这可不是一个适合开这种玩笑话的场合,而且这种说法一点也不好笑。
从这场海难的开始前,我一直有一种怪异而荒诞的念头,现在那种感觉又陡然升起,我当然明白有一些话不太适合说,至少不是现在适合。我仍旧做出这个举动,尽管这会让我们刚刚团结的战线再次划出裂纹,但我承认,这正是我需要的结果……
——我靠近Thor身边,问了他一个或许早该如此的问题:“Loki在哪?”
在刚刚发生事故之后,我的问题显得不怀好意。时机真的不太巧妙,像是我是为了包庇刚刚保护过我们的怪物,但当然不是,怪物就是怪物。我并非因为一时的善意或不清不楚的动机而怀疑我们的同行人,而是……
但我能感觉到Thor为此愤怒,我们当时的对话大概是这样。
“你想说什么?”
“Thor,我们的队伍中出现了背叛者,显而易见,有很多证据……”
“他的确喜欢一点恶作剧,但我保证他不会……”
“他的‘恶作剧’曾经差点毁了纽约,我并不是在怀疑他,我只是想找他谈谈。”
“你可以‘谈谈’的人选有很多,比如那个外来的女队长。”
我尝试着心平气和,为了不还在攀谈的时候就发起冲突。我能够理解Thor的愤怒,也在试图理解他的痛苦。但我的做法依然看起来是正在激怒他,并且效果显著。
“你也知道他是最值得怀疑的一个,不是吗?”
Thor发出近乎崩溃的吼声。
“我希望不是他。”
Thor这么说。
这同时也证明Thor同样怀疑着他,怀疑Loki。
对吗?
我知道自己的言行有些过火,所以我坐到Thor身边拍拍这个大块头的肩膀。
“我很抱歉,我并不是真的……”
他却告诉我完全不必这样。Thor说,“我知道所有人中,他有最大和唯一的嫌疑。这感觉很不好,简直糟透了,前所未有的糟糕,我真的害怕是一切的源头是因为Loki……”
我再一次拍拍Thor,制止他继续说下去。看起来我们真的有必要找到Loki,尽管在内心我隐隐地感觉真凶和Loki无关。这已经完全超出他的能力范围,也可能他只是一个牵头人,后来的趋势超出他的掌控,所以他才会仓皇逃跑?不,这样的分析反而产生更多的疑惑和更奇怪的地方,看起来我接下来做的事可能会来证明Loki的清白,如果他真的清白的话。
我放着Thor在空地那冷静一下,我则独自一人走到了门口,挖开沙土,找到了那两块几乎一模一样的木板。我在那孩子新写下的木板上也同样划下一道抹消线,然后将两块木板同时埋下。
不管上一块的划痕是谁造成的,我相信他都和我一样明白了一件事。
灯塔的怪物不是需要团结我们的力量去消灭的怪物,而是某种防卫,某种保护,某种防御的机制。
我们绝不应该去破坏它。
想要获取人类的胜利,我们必须破坏这个游戏。
而想要活下来,就必须遵守游戏的规则。
灯塔的存在,就是这场游戏的规则之一。
Day15.
整整两天,我们对Valkyrie的搜寻仍旧一无所获,至此,也必须停止。这样选择的结果对Thor来说可谓是残忍,可惜我不得不这么做,终止目前毫无进展的行动,也必须离开Thor身边。在一个适当的时机,比如说,在夜晚降临前?
因为有一句话我没有对他提起。
值得怀疑的不止是灯塔和自分别后便素未谋面的同伴,还有他本人。据我的角度来看,Thor的嫌疑甚至要远超灯塔本身。
我问他关于Loki的事,实质也是一种刺探。他和Loki联手了?不,我不认为这种可能性会有成真的可能性。或许我们遇到的Thor是Loki变化而成的,所以手稿的前半段才会有Thor完全不同的反应。
或者……有太多或许,可能,大概,周围的世界充满了无法预测的变数。每一种不可能都会在夜晚降临时变成可能。
我真的不希望我们变成这种关系,一丁点事情催生出的猜忌便能毁了几年堆积起来的信任。
可惜,一切都在向着我恐惧的方向发展,包括我自身。
在这里,在这颗新生的地球,信任便意味着自我毁灭。
Day16.
我离开了Thor,但方向渺茫,不清楚自己该去往哪个方位。
在继时间之后,方向也变成了一种失去意义的东西。也许就连生命本身,都会渐渐地成为一种可有可无的东西。
现在我坐在一栋破旧的房屋中,周围有一些发霉的罐头,没有拆封,我也不打算拆开。上面的保质日期已经被铁锈糊住,所以也无需理会还是否能够食用的问题。现在更重要的是,在我决心踏出“那一步”之前,尽量将一些重要的事情记录下来。
说说我和Peter,和那孩子分开之后的经历吧。
这就要提到Wanda。
和Wanda相处的几天内,我们几乎什么能够推动进展的事情都没有做,唯一还称之为行动的事情就是行走。我们不停地向前前进,绕着所谓的边缘,很快我便发现了她的用意——我们所在的地方被海洋环绕,面积也远远比我想象中的小,看起来是处于一座岛屿上。
一座岛,或者是像一座岛屿的某个地方。
看来,初始失去能力的惊慌与未知的黑暗面造成的影响比我们想象中的更大,至少我完全没有考虑过方位和面积的要素。
崎岖的山路,原始的地貌,宛如白垩纪时期的巨大叶片,茂盛的丛林都让我们一时间迷失了方向。
铅灰色的天空仿佛未洗净的雨水还残留在半空。没有云,和一切我认为该存在的东西。比如鸟、虫,夜晚的群星。
硕大的有如史前记忆中出现的叶片遮挡住一览无余的天空。
曾经扰人的蚊虫嗡鸣声现在也变得亲切,但我始终搜寻不到零星半点的生物迹象。
正常的事物在慢慢地从这个世界中抽离,剩下的只有离经叛道的疯狂。
黝黑的湖畔下方虬结着柏树的根须,曾经这里有密密麻麻的蜉蝣供人惊叹。现在,篝火中烘烤干爽木头的气味取代着亚热带独有的潮湿气体,让人产生一种明亮而安全的错觉。
在和Peter,或者那个孩子分别的这些时日中,我偶尔会产生一些不切实际,前所未有的幻想。比如这颗星球的命数像是回到数亿年前,我趴在窗口处能否看见大如秃鹫的蜻蜓?又或许是体型硕大、外貌丑陋,长满苔藓般的脓疮,是人类文明诞生以来从未见过的恐怖怪物,盘踞在这颗星球上,开始扎根,开始繁衍。
我不知道这样的情感由何而来,也许是因为只有靠这样才能驱散漫无天际的孤独。
我同样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事。
厮杀,还是阻止。
没有人能够阻止的了这颗疯狂的星球,还有日渐疯狂的我们。
“死亡”也许才是最好的解脱。
等等,我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疯狂、丧气,看起来毫无根据和理由的话,我一直在盯着火堆中跳动的火焰,像是受到了恶魔的蛊惑,逐渐写出了一些像是被诱导的话。
不,我不能再让自己的头脑处于一片空白中,我需要思考,不管是记录先前发生的事还是继续向前推动。
我必须保持思考,不断地思考,像是Peter和那个孩子做的一样。
在这里,不要让自己的大脑停止运作。
要么进步,要么发疯。
让我想想——让我思考一下还有任何可以思考的余地。
这座岛,我们脚下的陆地位于地球的哪里,经纬度又是多少?在这样原始的森林中,我连这样简单的事情都无法判断。
我把一些事情记录在手稿中,来帮助我试图分解结构,组合要素,来做出一些判断,也能够帮助我冷静一下。排解掉刚刚后背和额头上渗出的冷汗。
继续我刚刚的思路。我在之前留下的谜题——Wanda去了哪儿?
她在与我几乎沿着岛屿的边缘走了半圈后,从悬崖上跌落下去,不是失足落下,而是她有意为之。她在跌落的时候,背朝下方,眼睛与我直视,Wanda在微笑,用一种我难以理解的诡异表情在微笑,像是被谷底由上而下的强烈的风用力扯出来的表情,但她的头发纹丝不动。
Wanda在对着我微笑。
是的,我的确是说,她是主动从悬崖顶端跳下。
我没有发疯,也没有撒谎。
同时我也没有听见重物坠落的声音,以及听见水花击起的声音。我从悬崖的正上方看不到下面的任何东西,除了一片黑暗。
深渊以下,是更深邃的深渊。
但我知道她没有死。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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