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染

❗️大逃杀/全员丧失能力/多CP/手稿体/克苏鲁

前文请见合集

DAY.46

　　运气不错，应该这么说吗？

　　我们发现了一些罕见的植物。这还是首例，对拥有两轮记忆的我来说也同样如此。除了那样非自然的金色果实之外，我们第一次发现这样明显有着来着地球生态特征又与周围截然不同的植物，作为连蕨类和藻类植物都分辨不出的我，自然也叫不出它们的名字，只是那种特立独行的存在感吸引了我们的目光，说不清是什么缘由。尽管没有一个可靠的生物学家帮我们估计下这东西的物种分类，也不清楚是否可以当作食物，我们还是为新物种的发现而雀跃不已。

　　因为这一证据正在向我们微弱地透露着一件事情——丛林中的确还藏有什么秘密。

　　是这样吧！？

　　现在想想，很多时候我们的情报都是由变成斯特兰奇的那个混蛋（旁边的箭头指向被划掉的粗鲁用词，后面写着：嘿！托尼你别擅自划掉我写的东西！）单方面提出，我们辨别情报的能力几乎为零。

　　到底什么是可以相信的情报，什么是不能作为参考的证据……

　　目前能够确定的事还剩一件——如果夺走我们神智的理由不是金色果实的话，巴基的存在也绝非如那家伙所说的“有害”。我们在这之前一直被他利用着，险些酿成大错。接下来就隐约地猜测出另一件事——史蒂夫和巴基的处境一定糟糕透顶。

　　我正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却看见托尼在对着那簇花丛类的植物沉思。

　　他说我们的思路会不会是想岔了。

　　这大抵不是什么新物种，我们也不会成为什么考古史上的伟大学者或是什么外星新物种的发现者，这里可能恰恰是斯特兰奇本人给我们留下的信号。

　　复仇者联盟的确和至圣所的法师们合作过很多次，所以托尼熟悉斯特兰奇的手法，这不足为奇。

　　只是……

　　一簇花？

　　你确定吗托尼？

　　托尼反问我们：“这不恰恰符合那个浮夸的家伙吗？”

　　在话刚说完，洛基立即表示出强烈地赞同。

　　嘿？我应该为这种难得的一致感到高兴吗？

　　至于如何解开一个魔法小窍门，我们需要感谢洛基——这位来自九界的优秀，好吧，第一法师就在这里。

　　托尼说为了让这个浮夸的家伙好好配合，我们需要多加一点赞美的词汇……嘿，托尼，你今天这是第二次用浮夸来形容法师们了，说真的，你对法师是不是有意见？

DAY.47

　　……

　　昨天那话说早了。

　　我的意思是，“感谢洛基”的时机有些为时过早。

　　显而易见，比起“奇异博士”，我们会经常性地忽略他的另一重身份——一名优秀的外科医生。被真正的斯特兰奇隐藏起来的秘密不止有魔法把戏的机关，还有另外一份加密的口令，必须要用相应的密码来解开。

　　在洛基破解之后第一道魔法障碍后，他这么回答我们。

　　显然，斯特兰奇曾经担心过外来的侵略者能轻易破解开他的魔法小把戏，所以才设立了一个富有人情味的口令密码，但他绝对不知道在那之后，在失守之后的地球会丢失掉人类文明的利器——网络。

　　现在的我们甚至无法向谷歌请教。

　　“这里有谁懂医学吗？”我朝着其他人高呼一声。

　　没有？

　　非常好。

DAY.48

　　我们离开了“斯特兰奇小把戏工坊”（托尼起的名字，显而易见），当然也带上了他那份加密“文件”。在洛基解开机关后，它开始显示出另一形态，幸好如此，不然我们捧着花赶路的样子一定很奇怪。托尼说也许我们可以把最后的希望放在班纳身上，期待他能搞清楚正确答案。

　　虽然我不清楚班纳的七种博士学位能否有一种通用于医学，但眼下也只能祈祷他可以。

　　以及……

　　他千万不要发生意外。

　　在我们现在生存的世界里，在往日已经习惯的安稳变成最难求，最琢磨不透的东西。

　　祈祷，加快进度；祈祷，不断前进。

　　我们反复着这样的过程，像是时钟上的一枚齿轮，工厂里的一颗零件，机械地令我们几乎忘记生存下去的原因。

DAY.49

　　托尼偶尔还会拿出那张被洛基嘲笑说毫无用处的手绘地图参详研究。

　　

　　所有一切微妙的希望都能为之值得期待，这就是我们的现状。

　　

　　他甚至将我们的路线都曲折地画出来，而线条不会变成任何具备意义的形状，反而是洛基盯着已经看不出本来面貌的地图若有所思。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却看不出任何能够用语言描绘出的图像，一时倒是不清楚他是在认真思考还是在单纯地戏弄我们。

　　

　　对于洛基要做的事我不想抱以任何猜想，因为我的思路可能永远不对，跟不上他的做法，比如说他有时会突然对索尔……好吧，这些事不重要，对我们的行程帮不上什么忙。

　　

　　谈回地图，我正打算问问托尼他怎么想，洛基却抢在我前面，先一步开口。

　　

　　他语气中不经意流露出的淡然令我感到毛骨悚然，因为那与他正在说的事情完全不符。

　　

　　洛基问我们是否思考过一个可能性，哪怕仅仅有着微乎其微的可能性。

　　

　　他说——

　　“我们认为的，所有的、自发的，拥有自主意识的行动会不会其实都是被计划好的？”

　　

　　这不可能！

　　

　　我立即否决了他的说法。

　　

　　这绝不可能……吧？

　　

　　我察觉到自己越否决越没有了初始的底气。

　　

　　托尼拍拍我的头，这样的动作帮助我平静下来，让我能耐心听完洛基接下来的说法。

　　……

　　

　　看看，我说过什么，我们永远不要去预测洛基下一步的做法——洛基根本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在我们等待的漫长——漫长——的期间（也许没那么夸张，只是我过分期待了而已），他一直静静地盯着那张地图，一言不发。

　　

　　最后，他只回答了我们全体一句话。

　　

　　“没准是我看错了。”

　　

　　……

　　

　　或许你想问问我，为什么我没有选择动手打他，那是因为索尔抢先替我们做了这件事。这让我感到舒坦了一些，但洛基留下的话始终凝聚成一股阴霾徘徊在我的头脑中，挥之不散。

　　

　　在夜幕降临的时候，我仔细回忆起他白天的怪异，他的做法，他的沉默，他话中奇怪的含义。

　　

　　如果说他并不是真的认为自己“想多了”，“看错了”，而是决定不告诉我们呢？

　　

　　“我们认为的，所有的、自发的，拥有自主意识的行动会不会其实都是被计划好的？”

　　

　　我感到我的身体在轻微地颤抖，握着笔的手也拿的不稳。是因为夜晚变得更加寒冷了吗？我不由得向托尼的方位靠拢。

　　

　　洛基到底看出了什么？

　　

DAY.50

　　

　　再见到班纳的时候，托尼发出了一声欢呼声。

　　

　　已经很久没有值得我们这么开心的事情了，相遇、重逢、交谈，双方都保持着足够的理智与信赖。

　　

　　班纳对我们这行人的去向感到好奇，但立即被我们掌握的其他事情冲淡。

　　

　　我们用图纸将一块干净的平地铺满。科学家们兴致勃勃地商讨起所见所闻，收集的事物，以及如何进行下一步动作。我们反复地进行着演算，推论，偶尔能听到索尔发出几声无聊的叹息。

　　

　　我知道，尽管我已经在努力克制了……但这样仿佛回归了平静日常的交流方式还是让我向往地停不下来。

　　

　　而我留心到……

　　

　　在我们做这些事的时候，在索尔感叹无聊的时候，洛基的视线始终停留在那张已经被折腾的有些泛黄卷边的手绘地图，像是一座冷硬的雕塑。

　　

　　这一次不再是好奇，我已经确信他绝对发现了什么，可惜我暂时找不到逼他说出口的办法，我应该找索尔吗，我想索尔也许能找到对付洛基的方法，还是保持沉默，相信我们这位不可靠的队友有他自己的顾虑。

　　

　　我偷偷的将这件事写在纸上，拿给托尼看。他只是对我摇了摇头，我猜这是让我保持沉默的意思。

　　

　　……大概是。

　　

DAY.51

　　

　　班纳对我们寻找帮手的决定表示认可，却一直在犹犹豫豫地想要发表些什么看法。索尔用力拍着他的后背说让他像是浩克一样干脆利索点，我却认为在某种时候“像浩克一样”不见得是个好主意。

　　大概托尼和我想的也是一样，比起容易失控的战斗力，现在班纳的头脑才更加重要。

　　

　　不过索性在被索尔刺激之后，班纳还是直截了当地说出了他的看法。

　　

　　“我们该如何保证遇到的同伴没有被‘入侵’。”

　　

　　我想，此刻每个人都一定在心里说了句“问得好”。

　　事实上我们一直在考虑着这件事的可能性，只是没有人说出口而已，班纳此时的发言仅仅是将我们不愿主动面对的残酷事实撕裂，摊开到我们面前。

　　

　　在我感到难过，在我被勾起一些悲伤回忆的时候，班纳的声音依然在连续不断地传递过来。

　　

　　“如果我们判断他，他们为敌人的话。或者说，在我们无法互相信任因此而展开攻击的话，我们要继续残杀下去吗，托尼？”

　　

　　在残酷的事实面前，我们根本制定不出一个所谓的计划。

　　

　　因为正如班纳所说，这绝不是一件“遇到再说”的事情，我们不能拖沓，不能因为不想面对就将这件事的后果置于脑后，那样会让每一次“重逢”都充满危机和不确定的因素，会令所有人的处境都变得更危险。

　　

　　我们陷入僵局，连“出发”这个词语都开始变得寸步难行，失去意义。

　　

　　但除了出发，继续向前，前往目的地外，我不知道到底该做些什么。

　　

DAY.52

　　

　　我有点发烧了，这真是件在不凑巧的时间中发生的糟糕事。

　　

　　我不知道在这么长的时间以来，为什么我的身体还能和发烧这种事挂上勾。托尼说可能是由于旧伤复发，或者是精神负担太大，毕竟我承受着两轮游戏记忆的重量，这会对我的精神造成负荷。

　　

　　我真希望他不要把我想象得那么脆弱，虽然我现在的确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头晕到像是有虫子在大脑的沟壑中攀爬。

　　

　　时而忽上忽下，时而焦躁不安地发出嗡鸣声，在我的大脑中筑巢，用蛛丝在我的血管中游荡。

　　

　　我费力地记载下自己发烧中的身体状况，不知道是否有任何帮助。……我猜是没有，我只是像是在对托尼撒娇一样。这里没有药，我只能努力地试图打起精神。

　　抱歉，我实在是……实在是太困了。

　　

　　……

　　嘿……？

　　

　　这真的是……

　　

　　太讽刺了。

　　

　　我不得不隐瞒下一个秘密，这让我感到不安。

　　

　　不是我隐藏事情的行为，而是这个秘密本身。

　　

　　我必须找到一个机会来偷偷告诉托尼。

　　

DAY.53

　　

　　我的病好了，是的，就在第二天，坦率来说是我——睡了一觉就变好了，这听起来有点神奇，或许可以归功于我的身体素质。至少，该怎么说呢？大家总算能松了口气？

　　

　　在我熟睡的那个夜晚他们已经商量好了很多事情，就在确保我没有问题之后，大家选择了继续行进。

　　（除此之外也没有其他选择了不是吗？）

　　

　　这仍旧是一趟没有方向和目的地的旅行。

　　

　　在我们已知的情报中，还活着的人已经所剩无几。

　　

　　除却在场的我们几个人外，我猜活着的还有队长，巴基，娜塔莎，克林特，卡罗尔，还有谁……或许加上生死不明的旺达。

　　

　　当然了。这实质是一种饱含期待的说法。

　　

　　因为我们不得知接下来的旅程中是否又会遇见某具“尸体”，用更温和也更残忍的说法是，我们并不能确定以上名单中还有谁还活着。

　　

　　我不知道这两种说法到底哪个会更加糟糕一些。

　　

　　也许是全部。

　　

　　托尼和班纳一直在谈话，寸步不离，我很难找到机会和托尼单独交谈。

　　

DAY.54

　　

　　在行进的期间，班纳都在研究着斯特兰奇的遗留物。我觉得索尔和洛基都不再对此报有希望。但班纳一直看得很仔细，非常认真，但总是在我以为有眉目的时候又突然皱紧眉头，跑去和托尼开始商量些什么，我知道，破解一定又陷入了僵局。

　　

　　仿佛这已经成为前功尽弃的信号。

　　

　　“多亏”于那些难以解答的手稿，我们的行程缓慢了很多，同时又排解走很多无趣的赶路生活，让我有时间仔细欣赏沿途的风景。

　　

　　这是个美丽异常的世界，对此我与另一宇宙的彼得看法一致。

　　

　　我不知道斯特兰奇到底设置了一个多么复杂的密码，但我猜按照他的思路，说不定其实很简单，我们只是不善于总结出一点小小的窍门。在我这么想的时候，自言自语地说出我的看法，托尼无意中听到后说我干得不错。

　　

　　好吧，我得承认我有一点骄傲了。

　　

　　我的发言好像为他们提供了一点全新的思路，虽然偶尔会听见班纳在抱怨斯特兰奇开了一个不合时宜的冷笑话，但似乎他们的动力终于被重新灌满了。

　　

　　索尔偶尔会抱怨说地球三位最聪明的科学家加起来都解不开一个变戏法的家伙留下的谜题（他这是把我也算进去了吗？咳，我必须要时刻提醒自己不能得意），托尼则没好脾气的告诉他，那是因为我们不是神盾局那些鬼鬼祟祟在背地里做些见不得人的特工。

　　

　　嘿！？真的吗？我一直挺羡慕特工的工作的，托尼，你不该打击我的向往。

　　

　　就像是娜塔莎和克林特那样的特工，说真的，我觉得太酷——了！

　　

　　我猜如果我没有机会再做蜘蛛侠了，一定要去加入神盾局体验下特工的生活。

　　

　　托尼只瞟了我一眼，就告诉我：“得了吧，你不是当特工的那块料。”

　　

　　在我不停地追问为什么的时候，洛基从我身边路过，冷漠地留下了一句话。

　　

　　“话多。”

　　

　　……嘿？

　　

　　这涉嫌人身攻击！

　　

TBC

PS.我好喜欢这章的结尾哦（翻译：我好喜欢大家一起欺负小孩儿哦）

这么可爱的Peter大家不来评论里夸夸他吗（不是）

继锤基之后，盾冬下一章也要出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