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染

萨博生日快乐！！

萨博生贺/敬最好的哥哥们（艾斯/萨博）　　

　　艾斯做了一个梦。

　　在他即将追击到黑胡子的前一天，航线在平稳地行进着，伟大航道诡秘莫测的洋流很少有这样平静的一日，艾斯躺在甲板上，星光在他的梦境中闪烁，在翻滚的浪花上显得更加波光粼粼。

　　他梦见了他的一个兄弟。很难得的，不是路飞，尽管路飞的形象经常闯进他的梦里，吵闹地扰乱他关于休息的定义，但今晚，很难得的是一份来自更加久远时空的记忆。

　　他梦见了萨博，却不是停留在记忆中的，小时候熟悉的面孔。他金色的寸头已经留长，缺失的牙齿也已经长齐，身高挺拔，是少年的模样。

　　我们两个是谁更高一些呢？艾斯想。可惜这个烦恼永远不会再有答案，就像是争论他们的年龄到底谁更大一些一样。

　　啊啊，如果萨博还能够活着的话，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

　　在梦里，艾斯的嘴角也高高地扬起。

　　仍旧在梦里，梦中的少年对着他开口，声音夹杂破碎的海风中，被海浪带到更远的地方，但艾斯还是从唇形中分辨出来大致的意思。

　　萨博对着自己说。

　　“别走。”

　　梦猛地惊醒。海洋依旧深邃，仿佛整座夜空都被砸进海水，将那片碧蓝染成墨黑。

　　艾斯苦恼地抓了抓头，驱赶走消失殆尽的睡意，他站起来，握住栏杆，脚步随着海浪轻轻摇晃。

　　明明只是梦，明明只是一个不可思议的梦，明明不会有任何回应。

　　但艾斯依旧对着大海遥远的彼岸回答。

　　“我哪儿也不会去的。”

　　——我哪也不会去的。

　　萨博从梦里惊醒。

　　他听见了一个声音，是久违的来自兄弟的声音。

　　岁月让曾一度稚嫩的童音带上了成熟的韵味，但萨博还是能分辨出那个声音属于艾斯。他高烧着昏迷了几天，在一声遥不可及的呼唤中醒来。

　　“艾斯是我的……”

　　“兄弟啊。”

　　革命军总部的风景算不上美，在此刻更是洁白地令人窒息。萨博看着克拉尔的眼泪和鼻涕流了自己一身，安抚着她的担忧，在回答会不会退出革命军之后手指忍不住微微蜷缩在一起。

　　“我哪也不会去的。”在梦里，明明艾斯也是这么回答的。

　　明明是这么回答的，对吧？

　　海风粘腻而潮湿，带着咸咸的腥气。他们兄弟三人最终还是奔向了自由，奔向了这片广阔的大海。

　　在白胡子和艾斯的墓前，从海洋中未知的某处又微微传来烧焦的木炭味，温暖而质朴。

　　是火焰的味道，也是艾斯的味道。

　　墓碑干净，被不知名的造访者摆满鲜花，正如善意永远会得到回馈。

　　萨博每一次闭上眼，艾斯的笑脸便在火光中摇曳，又随着熄灭的火花一同陷入黑暗。从静止不动照片上无法感受人类的喜怒哀乐，它将时间定格在那一瞬，永远无法再向前踏进一步。

　　空气清冽地让人没有办法流出眼泪。

　　“我是来……”

　　萨博停下话语，他不是前来祭奠，因为艾斯“哪里也不会去的”。

　　因为艾斯的意志会停留在名为萨博的继承者身上。

　　下弯的嘴角重新扬起。

　　在自己都完全不知情的时候，萨博在墓碑前做出艾斯临终前一模一样的表情。

　　风变得更加吵闹。

　　“找到和达旦她私藏的相同的酒可不容易啊，艾斯，你一定要好好地感谢我。”

　　“我明明说过要成为海贼，但现在却以革命军的身份走到你面前，命运真是难以捉摸对吗？”

　　“艾斯……”

　　萨博用力回忆，但属于他们共同的记忆也只有童年的数哉，没有办法再继续向前延伸下去，永远不会再延伸下去。

　　他只能没完没了地说着属于自己的“冒险”，在停顿片刻后像是等待着艾斯的回应。

　　如果他曾出现在顶上战争，结果会变得不一样吗？

　　这是谁都没办法说好的答案，正如克拉尔安慰的那样。

　　活着的人没有办法扭转过去，但一定能为未来做出某种贡献。

　　他能够看见，艾斯未来的路渐渐汇集在自己脚下。

　　“如果我被路飞那小子揍了的话，一定回到这里痛哭流涕的。”萨博扶正帽子，在离开前最后一次望向刻着那个名字的墓碑，“你的果实，我可以吃吗？”

　　“就算你不同意也没关系，就算对方是路飞我也不会让给他的。这是我唯一不会让着他的事情哦，艾斯。”

　　他自言自语着，在适当的地方又微微停顿。

　　最后还是露出个令人安心的笑容。

　　“不管在哪里，不管做什么，我们的关系永远不会切断。”

　　“再见了，「兄弟」。”

FIN

很短很短很短，我本来想为二哥写个温馨的故事的，结果变成了毫无内容和水准的文段（……）对不起我永远不该碰艾萨的呜呜呜我好难过。

二哥你不如火拳打死我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