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萨】星际尘埃
科幻AU/星际海贼艾斯x革命军萨博
梗源网络，图在结尾。
（对不起把哥哥们写的又不帅又ooc，只是篇自我满足的东西罢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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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技感十足的崭新房子临近着海岸线，半边伫在沙滩上，另一半被支柱撑起漂浮在海洋中，像是艘搁浅的帆船。
那是一片有着纯净湛蓝色的海洋，和坐落于天空深处的那片深邃海域截然不同，日光被海浪冲得支离破碎，波光粼粼的光斑宛如在夜间天空中闪耀的繁星。
一定是因为星星学会了轮替，将白日交给海洋，将夜晚交给天空。
萨博对着龙开玩笑地说就算是花光他的退休金也买不起这样一栋好房子。
龙却安静地注视着萨博足足三秒。
“你还没到适合‘退休’的年龄。“
“龙先生还真是做好了要狠狠压榨我的准备。”萨博扶着帽檐，在风刚刚溜过去的时候无辜地嘟囔了一句。
作为对抗宇宙联邦政府的革命军，其根据地本该是宇宙中最大的机密情报，但在萨博生日当天收到的这份礼物，来得莫名又特殊。
这是一份没有寄件人姓名和地址的神秘邮件，就连出处的IP也经过了严格的加密，直到萨博和龙两人顺着邮件提供的信息找到了这片海岸，革命军的技术人员也还未能对发件地点做出破解。
拥有这样技术的势力只会是四皇或是联邦政府的一方。
如果稍稍用心，其实萨博不难猜到寄信人是谁，和他有关联的人，除了革命军的诸位，他只能隐隐约约地猜到两种可能性。一个是路飞，另一个则是艾斯。他们是没有血缘的兄弟，亲密度却胜过任何以血脉相连的家人。
萨博有猜到那封邮件是艾斯寄给他的。
他只是不敢去确定，不敢轻易地将梦想托付于虚无缥缈的现实之上。
除非是亲眼目睹。
他握着钥匙，站在门口摇摆不定。
萨博不知道为什么艾斯会留给他这样一栋房子。
或者那根本是他的痴心妄想，这是一场恶作剧，来自于某个遥远星系中的超级黑客，宇宙之海那样广袤，一定存在着连革命军都不知真身的高手。这只是一个漂流瓶，不止没有寄信人，其实也没有收件人，它在银河中漂泊，被自己这样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拾到，成为千万亿人中的一个幸运儿——
……
“会是你吗？”
萨博尽量让自己的语调保持轻微，秘密仿佛一个易碎的玻璃瓶，在宇宙中晃晃荡荡，随时有着面临撞击小行星的危机。
——是你留给我的吗，艾斯？
他推开了门。
龙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悄悄地离开。
萨博没有留意到这些，他像是在进行路飞最爱的冒险活动，每一步都是一种挑战。他将脚轻轻地踏入门槛，仿佛担心会惊扰到藏在里面的人。
“哟，你终于来了。”
带着点炫耀的口吻。
那是他熟悉的艾斯的声音。
柔和的人造灯光落后于声音响起，在萨博整个人钻进房子后，身后的门也立即闭合上。
房间里兀自响起的声音还在继续，仿佛有无数件想对萨博说的事情。
“我猜你一定一直在破解我留下的邮件，但你看怎么样，一定是我赢了对不对，毕竟那可是老爹的技术。“
艾斯的声音滔滔不绝的从房间的某处传来，带着几分殷切的期盼，和一点点恍若不似是艾斯的忐忑不安。
作为兄弟的萨博只是站在门口愣了几秒钟，他仔细地数着流经的时间，仿佛指缝中泄出的细沙。艾斯说的每一句话他都不愿意放过，萨博仔细地听着每一个字眼，期间也只是脱下鞋子，任由头顶的帽子被智能化的衣架收起，然后趁着艾斯停顿的时候开口。
“嗯，我回来了，艾斯。”
艾斯死后的第七个月，萨博收到了一份罕见而珍贵的礼物。
“这个是白胡子，你老爹的遗产？”
“怎么可能，这可是哥哥我好不容易攒下来的。”
“我们明明是同龄吧。”这是萨博唯一不肯让步的地方。
无论这栋房子的价值会让多少争夺财富的星际海贼们趋之若鹜，对萨博来说，有着艾斯声音、性格的智能AI的价值胜过一切宝物。
“我挑的这颗星球不赖吧。”
“谁知道呢，毕竟我还没好好地逛过。”
号称自己是超级AI的艾斯总是这样炫耀着，萨博却知道这里原本是艾斯“老爹”的故乡，是最强四皇白胡子诞生的星球，所以压根不知道自己出生地的艾斯才会将这里奉为“故乡”一样的地方。
像是在不断提醒着艾斯已经死去的事实，两个人的墓碑也矗立在星球的某个角落。
倒并不是在抱怨艾斯，但光是想到这个事实，还是会让萨博柔软的心脏揪起那么一小块，久久地无法抚平。
“革命军看起来也很好玩啊。”
“对啊，很有趣，要不要试着加入，”萨博将手里的东西放下，朝着身旁的空气开口：“不过我猜再给你一次重来的机会，你还是会选择当海贼吧。”
毕竟光是关于艾斯的冒险故事，萨博就能听上一天一夜。
而革命军的工作当然称不上是好玩，它既枯燥又沉重，承接的使命关乎着一颗颗星球的命运。显示在星图星盘上那一颗颗璀璨的光点，对萨博来说象征着不止是一颗颗星球，而是象征着更加沉重的生命的迹象，对萨博来说同样也是一种无可取代的责任感。
作为旁观者的“艾斯”当然也明白革命军不是什么“好玩又有趣”的事情，他们共同的梦想曾经都是在宇宙中作为海贼自由地驰骋，但此刻他的玩笑话并非是为了挖苦萨博，而是能为他饱经疲惫的心灵注入一股热流。
这种事不需要说出来不需要解释，因为萨博完全能够理解。
推开窗，能闻到海水独特的咸腥味，这是在宇宙前所未有的体验。
这是货真价实的海水，和飞行舱内为了调节精神的模拟环境有完全不同的感受。脚掌踏进去，能踩到结实的海底，海水会温柔地舔着小腿，柔软的细沙从趾缝中滑过。
萨博低头，偶尔还会看见鱼虾之类在浅滩中生活的生物环绕在自己身边，他们亲昵地游动着，完全不惧怕闯入其中的人类。
“的确是个好地方。”萨博弯下腰，阳光将他金色的头发映照的更加闪耀，他低喃着，手指在清澈的海水中轻轻拨动。
语言是种有魔力的东西，无论相隔着几颗星球，多少光年，只要心意相通，就一定能够传达到。
更何况……
萨博掬起一捧海水，被掀起的沙粒在清澈的水流中起伏，幼鱼也被夹在其中游动，它四处碰壁，彷徨又焦灼。萨博笑的温柔，他压低身体将小鱼送进海水中。浪花掀起一丁点对整座大海无痛无痒地停顿。他自言自语着，声音从唇缝中流出。
“这一次，不要再被吞噬了啊。”
像是在对着遥远的记忆画面如此说道。
蓝色尾鳍的鱼顺着指尖滑下，游回自由的海洋。
更何况。
萨博站直身体，上卷的海流将他挽起的裤腿打湿，视线的正前方能看见沙滩上矗立的两座墓碑。
更何况，这一次他们已经能足够接近彼此。
“喂——萨博——”突来的吼声从正后方传来，在耳边爆破开，这让萨博脚下一滑，猛地坐进水中。身后的声音短暂地停顿后立即转变成夸张的惊呼声。
萨博头顶上还淋着海水，他撩开湿淋淋的刘海，好似眼前已经浮现出艾斯得意的样子。
风吹过，撩起墓碑上方的帽子，仿佛能听见衣襟忽闪抖动的声音。
“你的活动范围好像变大了？”
身后的声音微微停顿，“啊，当然了，整个岛都是我的地盘。”
“真不愧是艾斯？”
萨博将手伸向后方，对着空无一物的空气做出击掌的动作。
他从来没询问过和艾斯声音相同的AI关于技术的问题，对此从未表现出任何关注，在革命军的工作结束后，萨博就会钻进这个秘密“窝点”。革命军的同胞们时常会询问起他们的总长是不是开始谈恋爱了，萨博则是挥着手臂说怎么会，他只是找到了能放松精神的好地方。
萨博若无其事地咽了口咖啡，将周围的声音通通地漠视掉。
绝不是什么开始谈恋爱了。
他和艾斯之间的感情，才没有那么短暂。
咖啡的味道有些过于苦涩，不同于以往。他干脆放下杯子，视线投向窗外，飞船外的云海有着与家旁边碧色海洋截然不同的光景。上空的光线绚烂而耀眼，他知道阳光终会穿透这层浓厚的云层，普照在大地之上。正如深受世界贵族迫害的人们也会有一天迎接宁静与和平。
革命军领袖龙先生的手指在他们面前的星盘上轻点着，他们即将投身于一场新的战斗中。萨博坐直身体，更用心地去聆听作战会议的内容。
等着这场战斗结束，就先回家一趟，把路飞的最新情报一同分享艾斯，他大概会抱怨为什么不是自己先一步知道，这时候就可以尽情地向他炫耀，果然自己才是最称职的哥哥吧。
在会议上不由自主开始分心的萨博头上重重地挨了一拳头，他惊地转头看到克拉尔举在面前的拳头。
“萨博——你在分心哦？”
“为什么会被发现啊！”
简直是太明显了。这样的想法完全显露在全体革命军的脸上。
“早知道会这样就应该结束后再把草帽路飞最新的情报给你看了。”
“这可不行！”萨博立即卷起桌上的报纸塞进衣服的内襟。
龙的手顿了一下，因为那张报纸一直被萨博宝贝似的抱在怀里，他还没来得及看到一眼。
“是是，这可是战斗的动力对吧。”克拉尔用手腕撑起下颚，脸蛋微微鼓起一小块，“那就让我们快点速战速决。”
是啊，速战速决。
萨博扣起手套的绑带。
他们走在经历了战争后的星球上。弥留的硝烟还未散，对于继承了火焰能力的萨博来说，这种事称不上难以忍耐，他行走在狼藉的大地上，地表上还留有战斗后独有的沟壑，女孩抱着受伤的父母哭泣，分不清是获救后的喜悦还是在为伤痛而悲伤，其他的平民们开始欢呼，将自己的帽子，武器用尽全力地抛向天空，然后他们大声吼叫着，发泄着多年压抑的苦闷。这样的景象萨博早已见惯，却并非意味着习惯，他难过地压低帽檐。
“咳，我不知道怎么和你打招呼好，但是想想还是直接点。”
“艾斯？！”
萨博猛地抬起头，恰巧掠过的风用力地吹起，卷起他的礼帽，飘向声音传来的地方，恍惚间萨博仿佛看见一只手从火焰散去的浓烟中伸出，稳稳地抓住飞走的帽子。
他揉了揉眼睛。
帽子果然还是掉回地上，掀起一阵黑色的灰尘。
萨博没有急着捡起，因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问，“艾斯？你怎么……”
“啊啊，停下——那种问题太复杂了，不要问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能来到你身边了。”
萨博噗嗤地笑出了声，刚刚错觉造成的失落很快烟消云散，他小声嘟囔了一句连近在咫尺的艾斯都没能听见的话，“好歹也扮演好AI的角色吧，海贼先生。”
“嗯，什么？”
“没什么——”萨博故意拉长音调。
“你是在笑话我？”
“怎么会？”
“萨博！”活泼的女孩子声音从远远的地方传递来，“龙先生在叫我们集合了！”
“你要去和龙先生打个招呼吗？”萨博歪歪头，对着身旁小声地询问。
“不，不用了。”
“为什么？”萨博支着下颚，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那可是路飞的爸爸。你总不会是在害羞吧，艾斯？”
名为AI的艾斯似乎在努力思考如何应付这种状况，最后才回应了一个听起来还有点道理的答案，“算了吧，一个AI到处和人打招呼听起来就很怪，现在我可是你的专属管家，萨博少爷——”
“是是，第二队战斗队长大人，我真是雇佣了一位了不起的管家。”萨博捡起帽子，重新迈开脚步。
在做着战后活动的时候，艾斯一直始终贯彻着一位“合格”AI的角色，他偶尔也会帮下萨博的工作，但更多的时候萨博都能听见他呼呼大睡的声音，甚至会在萨博的耳边讲些莫名其妙的笑话，龙有时候会问为什么萨博脸上挂着那么僵硬的笑容，他也只能开脱说昨晚没有睡好，他也的确没有睡好，因为艾斯的鼾声实在是有些吵。
为了掩饰，萨博连忙端起水杯装作喝水的样子，用水杯挡住脸。
趁着这个时候，艾斯“趴在”萨博的耳边对他继续着刚才的笑话。
“噗——”随后萨博嘴里刚含进去的一口水就全部喷到了对桌的哈库脸上。
“萨博！！！！”
“哈哈哈哈哈哈哈——”与哈库暴躁的咆哮声同时响起的是艾斯那不加掩饰的放肆笑声。
光是不停咳嗽的萨博连道歉的精力都腾不出来。
四大军团长之一的莫里有些担心地询问萨博最近怎么了，好像一直不在状态。
刚擦完嘴边的萨博对着笑声传来的地方狠狠瞪了一眼，才笑着解释：“没事，大概最近被恶鬼缠身。”
笑声戛然而止。
他隐隐约约地听见一声“对不起”，被风从遥远的地方送来。
萨博立即扔掉手里的手帕，朝门外的地方奔去。
他没能找到艾斯。萨博踏上飞行器，绕着这颗星球搜寻着，一遍又一遍地呼唤着艾斯的名字。天空的太阳被浓厚云层遮挡住，连刚刚照耀在大地上的阳光一并驱散掉。萨博知道艾斯不会因为这种小事而感到伤心，这种玩笑话绝对不是击痛艾斯的理由，除非是……
萨博停下来，飞行艇滞留在半空中，渡鸦从他飞过，啼鸣着，卷起一阵带着铁锈味的空气。
他大概知道艾斯去了哪里，有一点幼稚有一点偏执的理由。他立即调转飞艇的路线，对呼叫器中传来同伴们的呼声也至若惘然。萨博的目标清晰而明确，他知道艾斯会回到哪里。
就算是单人乘坐的飞行器也有着迁跃功能，根本不是需要多加思索的事，萨博在升入宇宙的瞬间立即开启开关，整艘飞船被拉入时空的洪流中。深邃的宇宙只留下一个耀眼的光点，最后重新归为枯寂。银河的碎絮洒满在萨博的身后，他奔跑着，额头又一次被汗液染湿，刘海也湿漉漉地搭在额前，粘腻的让时常都保持着优雅的贵族略略，即便如此，他也没停下脚步，他仍旧奔跑着，向着他的恒星，他的宇宙之光。
萨博猛地推开门，胸膛因为剧烈奔跑而鼓动着。
“喂，不称职的管家，你留下我一个人……”
“哟，你回来了。”
一如既往地没心没肺的爽朗招呼声，空荡荡的角落中自顾自地传来声音，艾斯开口：“我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回到家里，大概是电源不足，你可能要花点时间研究下高科技了，革命军总长先生。”
萨博松了口气，终于有时间整理自己错乱的呼吸。
他有点想张开双臂，给藏在角落里的“幽灵”一个拥抱。
但那样做是没有意义的。
萨博知道，所以刚刚抬起的手臂又重新放回在腿侧。
只不过是再也感受不到他的温度，这样就好，像这样就足够了。
就算用了迁跃，也是从两座星系中穿梭而来，窗外的世界已经拉上了夜幕，萨博站直身体，盯着能够守望到星空的窗口，今晚的天空格外低，繁星像是伸手便能触及到，夜风轻柔，还带着好闻的海洋气息。
“你果然就算变成幽灵，也是恶鬼级别的，不愧是赫赫有名的大海贼，虽然有时候的恶作剧又幼稚又恶劣！”
“喂！你说谁幼稚什么的……”被识别出并非AI而是幽灵的艾斯话语顿了顿，“什么啊，你这不是早知道了吗。”
萨博闭上眼，脑海中立即浮现出艾斯尴尬挠头的样子。
他们相处的时间不多，光是靠着童年的记忆和通缉令上的照片就能模模糊糊地想象出艾斯现在的样子。
——真的非常可惜，无论是多么出色的科技都没办法让我遇到完整的你。
——你有多高了呢？
——如果身高都比不上我的话，还是把大哥的位置让给我吧。
但是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他笑出来，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不显得那么悲伤。
“因为艾斯做出的AI就算在如何了不起，也不知道我还活着的事情吧。”
“啊……啧。”是有些懊恼和遗憾咋舌声。
萨博没给艾斯接话的机会，“所以呢，你装成超级AI，难道是担心会吓到我？”
“因为怎么会有人会把鬼屋当做礼物送给别人的。”
“真想不到，你在这方面倒是意外的有点常识？”
“喂——萨博！”
“这算是那个害我当众出丑的玩笑的报复。”
萨博吹了声口哨，他走到窗前，走到距离艾斯发出声音更近的地方，他看不到艾斯在哪里，只能从声音隐约地判断他的方位。萨博试探性地向前伸出手，不知道现在是抚摸到他，还是穿过他的身体。
“但是，”萨博开口，声音混入温柔的夜风中，他抬头，视线穿过星球原始天空的重重障碍，他注视着星空，注视着宇宙，那片广袤而自由的海洋，萨博闭上眼睛，火焰劫掠着点点繁星，将夜色照亮，他知道艾斯还在身边，和他呼吸着同一片天空下的空气，他们可以自由地在那座无边无际的宇宙中拥抱自由。
“但是……”
声音还在继续着。
“我怎么可能会害怕艾斯呢？”
FIN
第一次写两位哥哥的文，完全掌握不好性格！哥哥们实在是太难写了
写的非常难看对不起……
士下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