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染

❗️大逃杀/全员丧失能力/多CP/手稿体/克苏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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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DAY.？

　　这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

　　我知道，事实上在卡罗尔讲故事的时候，我的确有些不以为然。因为身为复仇者联盟的一员，我已经见证过太多来自银河、来自宇宙间的奇妙事情，就算知道惊奇队长活动的范围更加广袤，也不觉得会让她惊讶的事情有什么稀奇。真相是，当我们决心踏下那间楼梯并为此实践过后，我才明白自己错的有多么离谱。

　　很长的一段时间，我都为自己的无知感到自责，也有些庆幸卡罗尔没有跟着我们前往此地……

　　抱歉，我忘记作出说明。在决定进入这里之前，卡罗尔决定暂时留在上方，因为大家无法确认是否会有敌人在我们探索的时候突袭这个望不见底部的洞口，卡罗尔也表示她的力量不敢在地下释放，可能会损坏了什么基柱，让我们被不知道多深的地层埋入地下，而在地上，她可以发挥出百分百的实力，食物也不会困扰到她的身体状况，这里有水，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她会替我们抵挡住敌人。

　　也许大家的决策更有道理……

　　我还是为此感到惴惴不安。

　　或许是因为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后，每一次分别都会使我感到不安和难过。虽然是这样安慰着自己，但这一次明显有些许不同。我很抱歉，我说不出来，只是那种不安感总会引发我没来由地胡思乱想。这样的慌张连托尼都看的出来，他告诉我不需要紧张，他相信宇宙里还没有什么东西能伤到力量全开的卡罗尔。

　　我知道托尼说的一定没错，我百分之百地信任着他，只是……我说不出来现在到底是什么感受，不像是蜘蛛感应，但也绝对不是我单纯地胡思乱想。

　　算了，眼下还有更加紧迫的事情需要记载。

　　与之前从卡罗尔那获得的故事基本相符，我们不断地向地底深入下去，直到在持续不断地惊叹后看到了我们以为永远走不到底的台阶终点。虽说没有感受到危险，我却在踏下台阶的那一刻本能地感受到紧张。

　　托尼抓着我的手用力握紧了一下……谢谢，在那一刻我感觉好多了。

　　在抵御外域星系敌人的进攻时，我也曾见识过所谓的“巨大种族”，但在这里，我仍旧能充沛地感受到一种来自体格上的威压。和我见过的种族或势力不同，这里带来的感官是另一种截然不同的感受——每一样物品都很巨大，巨大到能充分发挥我的想象力——在头脑中构造出一种庞大种族生活的样子。

　　现在能够确信眼前的一切都不是属于地球人类拥有的文明痕迹。当然，不排除在人类诞生之前，地球上还拥有另一段未经确认的文明存在的可能性。如果是这样，听起来或许比外星的入侵要好受很多。

　　我们一边走，一边确认着我们擅自揣测的真实性。

　　每一样物品都过于庞大，失去蛛丝发射器我没法立即攀登上去，但好在相对崎岖的表面能很轻松地攀登上去。

　　在上面，我看到了一些奇怪的文字，与实验楼中的有些相似，又并不相同，不过我也不敢确定，因为与另一位彼得不同，我还没学会识别这种文字的能力。史蒂夫在下面大喊着问我是否有什么发现，我只好大概记载下一些符号般的文字，然后又重新爬下去。

　　和我猜的一样，没有人认识这种文字，但我还是折叠好纸张塞进口袋，期望卡罗尔或者洞穴深处的神兄弟能给我一些解答。

　　此地的地表广袤，又有巨大的石板挡路，根本无法一眼望到边界，而随着我们不断地深入，我甚至开始怀疑，这里是否真的存在“边界”这种东西？我们自认为非常了解地球表层下的构造，这不是鲁莽自认为，而是高速发展的科技带来的自信。我们当然知道地层下方（尤其是这种深度）的世界有多么复杂，根本不可能建造出如此偌大宏伟的世界，除非……

　　我的意思是，这里更像是另一个世界的入口。

　　当然，这仅仅是我个人的妄加推测，并不见得就是真相。

　　另外一个麻烦的是，除去疲劳，饥饿也开始干扰到我们前进的速度。

　　我们停下来，即使大家都认为在这样远古的地城中不会发现到任何安全的食物，我们还是挨幢建筑地搜索起来。

　　行动的人自然是我和史蒂夫。

　　我们虽然是分头行动，但两人也不敢分散太远。我们不清楚这里是否有任何活着的“生物”，其实比起恐惧，对我来说，兴奋的程度好像要更深一些。

　　我猜根本没有人抱有希望，但我和史蒂夫还是搜寻地非常有劲头，仿佛仅凭努力便能搜寻到支持我们生存下去的迹象。

　　我们的足迹渐渐深入内部，随后便发现了一些可疑东西。那似乎像是一些尸骨，但明显不应该属于人类，我们很自然地想到了无比巨大的建筑物，只是……

　　尸骸的形状太过异于平常，让我们无法与“人类”这种形象的名词联想到一起，而在经历了不知道多少时光之后，我们也无法判断出他们的死因。

　　唯一能够确定的是，从骨骼的形状分析，绝对与外面游荡的怪物不同。这不是没有任何依据地推论，它们的差异之大完全能够从外形上辨别。如果班纳在，我们完全可以拖着一具尸体回到暂时的据点……

　　班纳……

　　就算到了现在，我也始终无法释怀他的死亡，哪怕仅仅是提到他的名字。

　　我不清楚这是否是因为我的失误间接导致了他的死亡，一切看起来都像是我的过错导致。

　　抱歉，我继续向下说。

　　面对诸多陌生资料的我们，现在也暂且只能选择收集过后再辗转到另一处地方，毕竟无论这里的谜团有多少，必要的条件仍是我们还能够活下去。和之前一样，我可能会省略掉很多记载，所以阅读文字的你恐怕无法理解我们到底经历了多少折磨后才发现了意外之喜。

　　无论如何，我都希望，哪怕仅仅是在笔记中能看到一丝……一丝活着的气息，而不是布满无尽地绝望。

　　也许我能通过这种方式鼓足勇气活下去？

　　谁知道呢……

　　在搜索时，我们踏出的每一步仿佛都带着一股绝望的死亡气息，但在黑暗的终端，一丁点象征着奇迹的光都令我们雀跃不已。是的，我们终于发现了一些食物。

　　你一定会很奇怪，因为这座奇妙的城市不知道究竟经历了多少岁月，连尸骨都已经风化到看不出原始的模样，怎么可能还有可以使用的食物。为此我们也确实争论了很久，但多方面都证实着食物的确不影响食用。因为那些东西好似并未与遗迹共同辗转数哉的光景，而是更加新鲜……更加具有现代感的一些东西。

　　也许这里还有活着的东西，也许是索尔他们提前从自己的储备里放置的以防我们不小心地贸入，也许是什么不知名的东西布置好的陷阱？

　　好似一切都有发生的可能性，除了我们能战胜一切的信心。

　　我看到史蒂夫对着那堆食物明显地苦笑了一下，便了解到他和我心底想的事情恐怕一模一样。

　　我叹了口气，史蒂夫则对着我微笑了一下。我能品位出笑容中苦涩，但也能理解身为年长者的他希望自己能带给我一些更加积极的东西。

　　我不想辜负大家对我的期望。

　　史蒂夫到底还是将食物拿回暂时的基地，为了巴基和托尼，这是唯一的选择。

　　“唯一”，这个词汇如今在我们的耳中形同地狱的来客。

　　我们吃掉了那些食物，味道很怪，虽然刻着的的确是熟悉的英文词汇，但味道绝对不是产自地球，出自人类之手，有些奇怪，倒也并非是难以下咽的东西，更加令人诧异的是，这些食物刚刚经入腹中便令人恢复了充沛的力气。

　　谁都不清楚吃下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也没有人想要去弄清，活着变成了绝对而必要的事情，活着仿佛是一种莫大的悲哀。

　　城市边缘的无穷沙漠、试图驱赶我们的怪物、沙漠中央的巨大石碑、向下的台阶，被搜寻到的食物。

　　所有的偶然，和适时出现的帮助比起地图上凸显出的线索更加足以证实着——我们的所有行为都在被什么操纵着。一种无力的颓然感彻底霸占住所有人全部的情绪，我感到痛苦，无力反弹地痛苦，每一次伸出手，指尖都粘着挣脱不开的蛛丝，只是这次控制线条的源头不是在自己的掌心，而是源于看不穿真实面目的的敌人。

　　这样如同操线木偶般的进展模式重新开始灼烧着我的大脑，我感到愤怒，想要不惜一切代价地打破目前所处的僵局，但我又深刻地明白，我连动弹手指的能力都没有。

　　向前，或者死去。

　　你会觉得我们继续维持着被操控的命运的选择，是一种懦弱的行径吗？

　　我不知道。

　　但我们想活下去。

　　曾经在久远的地球上，也许一定有人会说，只要活下去就有无尽的可能性。我想这句话是对的，但对于我们而言，“可能性”恐怕仅余下最悲观，最惊悚的东西。

　　是的，我们终于发现了人类。

　　但并非是活生生的人类，说准确一点，是人类的尸体。就在我们补充过能量之后，在我们继续选择前行，在经过一道长长的隧道的中途，我们发现了人类的……

　　他们不像是外面那些怪物一样遭受岁月的风化，而是些……是些更新鲜的尸体。他们仿佛遭受过什么重创，仅剩下半边残破不堪的面孔上也聚焦着极大惊恐的表情，而他们的下半身，大概是被什么重物碾压过去。

　　我说他们是新鲜的尸体，是因为血液才刚刚凝固。是里面有什么东西，还是……？大面积的人类尸体让我忍不住想要拔腿朝着隧道的入口跑出去，但在身边的托尼和某种更大的信念支撑着我没有那么去做。

　　史蒂夫从一具尸体的旁边起身，他面色复杂，声音也带着一丝丝痛苦感。他对托尼说，希望在前方不要看到索尔他们的尸体。

　　……

　　在那一刻，我感到我的手指冰冷，完全找不到神经末梢还在运作。

　　隧道中很冷，不知道是因为在深邃的地底，还是像森林那样的另一个空间（或是星球？），也许这就是尸体的腐烂味没有太浓重地散发出来的原因。

　　幸好这一点，让我在隧道中过夜的时候不至于太……呃，要知道，我的感官不同常人，就是说，我异常敏感，包括嗅觉在内，都比正常人类要清晰数倍。

　　托尼提议灭掉篝火，他担忧在我们熟睡的时候会有“某些东西”顺着光线寻找过来，我们在睡眠的途中会彻底失去抵抗的能力，黑暗也许有些恐怖，但更加安全。所有人都对此表示同意，我们仰靠着岩壁，倒也不敢睡的太死。

　　我慢慢地听见从对面传来均匀的睡眠声音，我大概也需要闭上眼睛，排空头脑中的杂念。

　　在我刚刚那么做了之后，我感觉到手背上有谁的指尖在轻轻划动着，起初，我以为是托尼，但立即察觉到不对劲地猛然睁开眼睛。

　　我知道托尼躺在我的左手边，而我的右手应该是空无一人。

　　在那时，我浑身紧绷着不敢动弹，即便我感受不到恶意，但在那样的环境中，在刚刚途径尸体群落，在无尽的黑暗中，那样的触碰消耗了我所有的勇气，我的血液仿佛停止流动，遍布身体的血管也逐渐冻结。

　　慢慢地，我发现手背上的触感好像是在表达着什么，我静下心来感受，才察觉到黑暗中潜伏着的人在我的手背上写着——

　　“跟我来。”

　　抱歉！这是一连串的故事，是我已经经历过的事，我本应该全部写完，但现在有事情让我不得不停下笔去处理，很抱歉，如果还有机会的话，我会写完后面的故事。

TBC

（总，总觉得这章读起来有点无聊orz，完全是凭借自己的喜好写出来的东西非常抱歉）

但就算这样我也来不要脸地求评论了，咦？